机已逝了,高羡来了,且听他所言,他应当还会在王府中再逗留一阵子。
于是阿慈才拿定的主意,但碍于高羡在场,也只有暂且作罢。
她只沉默了半晌,方抬起头来,也轻轻道了一声:“好。多谢大人。”
一番行礼拜别后,思妤搀扶着阿慈先出偏厅回后院去了。
阿慈走后,高羡与迟恒遂也一并跟着出门。一个往灵堂上去,一个则往府外头走。
阿慈经过十字甬路就要走进穿堂时,偶然一个回头,恰好看见正要分道扬镳的两道身影,心中不觉,竟生出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来。
她对迟恒是满怀倚重与信赖的,因他称得上是自己嫁入王府以后唯一一位熟识,又因他在经办王爷的案子,是以没来由地对与他相处感到安全;可对高羡,阿慈一时却又有些把握不准了。
阿慈心中百转纠结,脚下转眼已经行到穿堂的阶前,于是这才堪堪收起来乱七八糟的心思,随思妤过穿堂,往后头行去。
……
阿慈在新婚夜染上的风寒,因她自己心未放宽的缘故,绵延了几日,一直也不见好。于是端王爷的丧事她便没有过多插手,全权交给了胡管家去料理,自己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出面,余下时间,要么待在房中养病,要么就到灵堂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