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,又往阿慈近前凑了凑,略微俯下身道:“先时下官与王妃说的那些话,王妃自己知晓就好,旁的人倘使问起,就不必再多透漏了,此是其一。”
他说话时的声音压得很低,教阿慈又想起了此前吴大夫诊脉时,她隐约听到的迟恒与高羡的谈话,两厢一联系,阿慈一时更加确信了,迟恒对高羡似乎怀抱着一种十分戒备的态度。
高羡此人,行径确实有些奇怪……
但她也仅仅只是点了点头,道:“好。”
“王爷之祸,虽然尚无定论,但下官粗粗以为,恐怕祸起萧墙。王妃如今在王府中,身旁也没一个心腹之人,定要千万当心,防人之心不可无,万不可以贸然行事,甚至于打草惊蛇,引火烧身,此是其二。”
阿慈的神色略显凝重,片刻才道:“好。”
迟恒的身子便又俯低了一些,更加轻声道:“下官此次出京,短则廿余日,长则数月,这段时日,无论三司查案得出何种结论,王妃都请牢记,逝者已矣,一切当以生者为重。王妃万万保重自身,切莫再病倒了。此是,其三。”
话音落,他就直起了身,徒留阿慈坐在椅上,面上还是显得怔怔的。
阿慈突然之间就想,当时是该及早下定决心,将那壶水交给迟恒的。只是眼下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