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,但她现在总不能凭空再变个木梯出来。
失策,失策啊。
她以为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万万没想到还是翻了车。
江窈挪动着慢蹭蹭的步伐在倚梅园晕头转向转了大半圈,现在不仅是罗袜湿透,连带着她的裙裾都渐渐沉重起来。
她痛心疾首,只好吃力的垫起脚根,努力去够在她看来有一线希望的梅花枝桠。
银剪子被人轻易夺去,干净修长的一只手,骨节分明,在她看来就是造物主的恩赐。
下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心疾首,一回头居然会不期而然撞到谢槐玉漆黑的眸子里,她才不要承谢槐玉的情呢。
谢槐玉神色清隽,眉眼溶在雪色里多了一抹流光。
江窈一时间怔了怔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将梅枝插到自己怀里的瓷瓶里。
谢槐玉挑了挑眉,见她不为所动,大有一副要去捞她腰上别的穗子的架势,替她将银剪子重新挂好。
江窈当即从他手上抢回银剪子,她腮上染着浮想联翩的酡红。
谢槐玉的眸光先是拂过她鬓间、眉心,清瘦纤细的腕骨覆在瓶面上,最终落在她沾着湿意的裙边。
江窈有过片刻的无措,下意识蜷缩起脚趾,将鞋袜藏在裙钗底下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