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给她整得跟个品行不端的青春期叛逆小姑娘似的。
谢槐玉知道她指得是要和自己不共戴天那句话,只是他觉得她迟早会食言,他全当戏言似的一听而过,他何必要同她计较一句话的得失。
到底是年岁小,心比天高,只会动动嘴皮子功夫,平时说话时丝毫不肯落入下风,半点亏都吃不得。
谢槐玉忽然有点琢磨出来光熙帝的心镜,有这么个吃不得半点亏的宝贝闺女,当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。
以他周转在江氏皇室的经验来看,小公主自以为藏着掖着的那些机灵劲儿,统统都不够看的。
她每次对自己心生猜忌时,他几乎都能从她那对澄静的眼睛珠子里头解读出来她的心迹。
无非又是诽谤自己种种不是,颠三倒四都是那两句话,连个正经腌臜人的浑话都不会说。
如果说长安谢家是一窝狐狸精的话,那么江氏皇室顶多只能算一窝生于安乐的松鼠精,抱着天上掉下来的松果安稳度日,等到过冬前便刨个洞藏起来。
他能糊弄过天下人的眼,她自然也不会例外,谢槐玉这点自信还是有的。
谢槐玉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,很是欣慰道:“没有想到小殿下竟有这般学问。”
江窈故作高深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