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北:“囡囡为什么这样问。”
“以前我听隔壁床位的阿姨说,治我们这个病,要花好多好多钱。”
魏囡对“钱”没概念。
她知道要交钱给医院,才能继续治病。但她不晓得好多好多钱,究竟得要多少钱。
她不知道这是个无底洞。她哥哥已经投了很多钱进去,但依然填不满。
魏北搂紧她,没有撒谎,“是,那个叔叔有钱。”
“可以让囡囡好起来,也可以让囡囡上学。以后你想去哪里,叔叔都能让你去。”
魏囡就抱住魏北,再次露出大大的笑容。她笑得像春天最明媚的花,眉展眼舒,花瓣花叶都全力地绽放着。她感知了魏北的不安与愧疚,她想安慰他。她想保护他。
她想说一句没事,囡囡知道哥哥舍不得。可她说不出口,怕哥哥哭。
魏囡说:“那囡囡可以去跟叔叔生活吗。这样哥哥就不会那么辛苦了。”
去生活。就是被领养。魏囡知道。魏北也明白她知道。
想好的说辞一句也派不上用场。魏北从没觉得如此之苦。舌尖发苦。喉咙里是苦的。心尖也是苦的。五腹六脏似扔进搅拌机,疼是真疼,却盖不过苦。
他抱着魏囡,鼻尖酸得要命,他控制好声音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