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面搀着她走到门口。用大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之后,她又嘱托任岩:“路上小心,别让她着凉了。”
然而,天气预报着台风逼近,这句“别让她着凉了”摆明了是在为难人。
即便如此,任岩还是应了下来。
就这样,时典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送去校医院,任岩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的样子,无奈地笑了笑:“你就像昨晚那样钻到雨衣里,别被雨淋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时典有气无力地应着,慢吞吞地掀起雨衣钻了进去。此时的她软弱得像个被抽掉筋骨的人一般,没有一丝力量,额头也不由自主地抵住他的后背。
任岩心底一软,握住把手的双手却紧了又紧。
到了校医院,时典一下子从后座跌下来,踉踉跄跄地站住后,傻里傻气地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任岩试探地伸出手去扶她。
走了几步路后,她勉强可以自己走了,他便放开她,只是双手还做着随时扶她的准备。
医生诊断之后开了些药,又拿来几瓶吊瓶。
时典怕打针,又想到叶澄铎今天下午就到f市了,生怕打点滴会耽搁时间,于是问道:“能不能不打?”
“你发烧39度,打点滴会快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