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子的,真的,我不骗你,要不,你摸摸看,我爸爸真的才刚刚刮过胡子来着,摸起来感觉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,摸起来……真的……真的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,我发誓。”
护工的嘴巴在一开一合着:“那是宋先生做的,宋先生还给先生修了头发。”
所以……所以呢?
眼睛在周遭搜寻着,缓慢移动,最后牢牢锁定在贺烟那张脸上。
贺烟像小时候那般唤她“阿樾,我的小可怜阿樾。”像回到儿时候,柔声唤着再以拥抱。
拥抱,叹息。
“炸.弹就藏在车底下,当车辆一旦到了一定温度就会自爆,炸.弹威力巨大,即使是百万美金的防弹车也抵挡不了,那天,车里有四个人,司机直接被砸出车顶棚,即使两名保镖充当人盾,你爸爸还是未能幸免于难。爆.炸所引发的震荡让你爸爸脑部组织受到巨大冲击,进入深度昏迷状态。”
“一个礼拜后,医生宣布你爸爸成为一名pvs病患,从脑部受损程度判断,醒来的概率只存在于理论上。”
一屁股坐在地板上,垂下头。
那颗头颅重得她的肩膀都要扛不住了。
也许过去很久的时间,又也许只过去一小会。
缓缓抬起头,盯着戈鸿煊的脸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