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征,你是我弟弟。
傅远征上楼,沿着盘旋的楼梯上去,站在楼梯口,三楼房间的门是打开着的。
晨光从走廊最里面的那扇窗照进来,延伸至门框,光影浮沉,隐隐从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。
进门,房间的光线不算亮,只有晨间的阳光稀薄的透过纱帘,在木质地板上映出几朵六瓣的小花图案。
山水屏风的另一面,那人就靠坐在床头上,拿着一条手帕半掩着脸,低低咳嗽了几声,攥紧手帕,半抬着眼,朝门边看了一眼。
“怎么出院了?”
男人不到四十,声音低醇,却因为体弱,声线里染着病气,不紧不慢的说着,听着让人觉得“虚弱”。
现在谷雨刚过,过了这个节气就算是要开始入夏了。每到两季交界处,傅沥行总要咳上一段日子。
他从小就体弱,北安城人尽皆知。
傅远征没有绕过屏风,傅沥行有个习惯,他坐着时候同人说话,不喜欢其他人靠得太近。
有一回他淡淡的笑着解释说,你们靠得太近了,我就要仰着脖子,我这个人啊,向来喜欢低眼看别人。
“知根知底的毛病,不用在医院。”傅远征是这么解释的。
屏风内的男人沉吟了片刻,“在家也好,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