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后方看去,远远地只能瞧见几匹跑得飞快的马,她朝外头说了一句什么,话语被马蹄声掩盖过去。
倒不必她说,外头驾车的青年也早早挥动马鞭朝路边靠去。
卫戎翻身下马,在城门不远处站着,身形完全隐于暗处,他紧抿着唇,手不自觉地握成拳。
他有些后悔,内心深处竟开始期盼她已经走了才好。
可他很快又笑起来——凭什么?一而再再而叁,便是泥做的人也要气活过来。
他正想着什么,蓦地听见一人的声音:“世子。”
卫戎抬眼看他,接过对方手中那张路引来瞧。
他又问了两句话,大概明白过来,心下又是一气——这样冷的天,她又是孤身一人,胆子是真的大。
可没气多久,他捏着那张路引的手用了力,难堪地低着头。
他实在没有办法不去想,是不是因着自己的缘故,才逼得她这般冒险?要知道,她本就不爱出门,唯一走的远的一回,还是跟着他们一道的。
候在一旁的兵士悄悄抬头看他一眼,见他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,又飞快低下头去。
这路引验得确实有些久了,那商队的头儿也没少遇到这种情况,可他看看身后,确实未出淮南,不该如此才是。
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