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天色已晚,卫戎看着她对自己笑:“不早了,回吧。”他才终于又试探着开了口,“娇娇,你…不生气?”
文椒摇摇头:“我有些乏了。”
卫戎噎住,也终于反应过来这莫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——不是没有生气,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假意平静。无论怎么吵怎么闹,她都是置身事外一般,冷眼看着他、等着他低头。这熟悉的无力感朝他席卷而来,卫戎恨极这种挣脱不得的无力,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冷声道:“早些歇息。”
文椒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如何,一下也冷了脸,甚至不待他走远,门便重重地关上。啪的一声,重重地砸在二人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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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州。
江祁这段时日总有些心神不宁,他本是将这归咎于重返故地、触景生情上头。
然,江家的事已经与他没有多大干系,如今勉强也能当得起一句“眼不见心不烦”。
找不到焦躁的源头,江祁便越发没个好脸。
这一日,吴伯好说歹说才劝动了江祁外出散散心,可他前脚才出了门,庆州方向的消息后脚便至。
宅子里主事的郎君不在,吴伯请了那人喝茶暖暖身,与那人说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