歧,马文才冷酷的那一面其实是庆幸的。他庆幸着历史没有发生改变,傅歧也终于迎来了人生最重要的一道岔路口,马文才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他即将渐渐破茧成蝶;
可他柔软的那一面却又在哀伤着朋友的厄运,痛苦着浮山堰下那么多条无辜的冤魂,哀悼着傅歧即将走入和他一样的道路。
那种发誓要护住家门的急迫感,那种不知何时就落入万丈深渊的毛骨悚然干,将缠绕他日日夜夜。
冷酷的一面和柔软的一面同时将马文才撕扯,是暗自庆幸又是物伤其类,种种纷杂的情绪,最终都变成了马文才神色复杂地一瞥。
“馆医不擅长治这种杂症,心病最难医治,将傅歧抬去徐之敬院中吧,别留下什么隐患。”
徐之敬只是不救庶人,对士族却并没有拒之门外,这是他的原则,也是他的自保之道。
风雨背走了傅歧,梁山伯却被馆医连施重手,又是复位脱臼的关节又是查探有没有内伤,他本就伤的重,此时不免痛苦的叫唤,听的人一阵心惊肉跳。
“吃了这么大苦,还要饶了那下人的斩手之罪,这梁山伯也不知道是心宽,还是妇人之仁。”
一直不曾离开的士子孔笙不知何时凑到了马文才身边,此时也是听得眼皮直跳,又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