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才和傅歧相交,也喜爱他单纯率直的性子,但也明白他的性子并不是真正的旷达豪爽,而是少年浑噩不知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,是一种不用脑子的肆无忌惮。
在利益并不妨碍时,人人都愿意和没什么花花肠子的人交往,不必受到算计,马文才也不例外。
可马文才想获得的,是傅歧未来能对于自己提供的帮助,在他将自己的未来和虚无缥缈的“预知未来”联系在一起时,傅歧符不符合自己利益的需要,也就成了马文才最先衡量的标准。
容易被人怂恿一点就着、不求上进又不愿动脑、对人没有防备之心的傅歧,将会是同盟者的噩梦,一个你在前方冲锋陷阵他在后面拼命拖后腿的累赘。
马文才原本在默默等待着傅歧的蜕变,可他之前根本看不出傅歧除了律学和骑射以外有什么天赋,为人处事接人待物也见不到所长之处,他有肆无忌惮的本钱,根本没有什么外因促使他突然顿悟而上进。
直到他知道原来他的兄长在浮山堰上时,才恍然大悟。
没有生存的压力时,大部分高门子弟和傅歧何尝不是一样的人?傅歧这样的公子才是高门子弟的常态,像自己这样积极钻研的,才是有违“雅道风度”的异类。
如今,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