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把他灭了。他逃到故将吴儒家中,被吴儒杀了,传首建康。”
在场诸人里,马文才和陈庆之一个是家学渊博,一个是案上文书,都精通史书,对很多人的前途来历都能如数家珍,所以祝英台一说,两人皆是大笑。
但笑过之后,又不免发人深省。
陈庆之渐渐收起笑意,对祝英台说:“小友性子单纯,看人看事反倒比旁人透彻。”
他有意提点几位少年才俊,未来栋梁,声音便越发清朗。
“俗话说‘一饮一啄,皆有定数’,褚季野受人轻视却不以为意,处牛棚之下却安之若素,是因为他胸有丘壑,越是对自己有自信的人,越不需要外物来彰显自己的不凡,他本身便是‘不凡’。”
“而沈充这样的人,则全要靠外人的迎奉和‘礼遇’才能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,可别人越是迎奉,他就越瞧不起别人。他越希望能够与人‘不同’,认为自己是‘名士’又是‘豪族’,却没有得到相称的地位,心中就生出不甘,后来会造反,便也是如此。如果他是褚季野那样涵养器量之人,即便造反无人支持,也不会如后来那般众人讨伐,落得被旧部斩首的下场。”
陈庆之的话成功让徐之敬变了脸色。
虽然陈庆之也好,祝英台也好,话里话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