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总共十来个人都召了回家,连一个粗使洒扫的都没给他留下,她原本想着哪怕他再倔骨头撑死半个月就要写信回家求饶要钱,却没想三个月了,莫说家信,连个口信都没有。
要不是会稽学馆的贺革还经常写信过来告知一声,她早就亲自去会稽学馆看看,看看她这个小儿子是不是死在外面了。
“你现在才回来!你现在才回来!”
傅母骂完已经到了傅歧身前,食指在儿子的胸前使劲戳着。
“你可知道我们家出了大事,我在家里日夜难眠……等等?”
傅母发现有什么不对,变指为掌,在儿子衣襟上细细摩挲着。
“这不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,你自己的衣服呢?”
家里所有男人大到衣冠鞋履,小到袜子汗巾全是她准备的,他们家有桑园,从不缺丝绸绢练这样的布料,针线娘子也是出了名的好手艺,如今伸手一摸,见掌下粗糙不整,明显针脚不细,再退后几步看看,越见端倪。
“连衣服都是不合身的!你是怎么回来的,逃难回来的吗?”
傅母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。
“堂堂傅家的公子,连合身的衣服都不能穿了?是不是那些刁钻的下人回家时卷走了你的衣服?为什么你穿的这么破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