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城外常常受灾严重,这时候就要免了田户的粮租,还要赈灾、借贷第二年的粮种,缺口也就越来越大……”
“既然是有正当用途的,为何不予记账?”
梁山伯翻着簿子,确实在里面发现“赈灾若干”的字样,却没有看明白,“既然是年年都有水灾,可见必是哪里出了问题,为何不勘查河工,寻求解决之道?”
“县令爷这说的,上任令官要都似你这般,哪里有今天这些事!”
杨勉身后跟着的主簿见梁山伯是个性子软的,插嘴道:“江令公哪里关心这些事,发水了就叫人迁走,迁回去就给粮种继续种。我们倒是想记,赈灾时乱糟糟的,哄抢之事经常发生,我们自己人手都不够,哪里有人去记这些!”
两人一唱一和,将所有问题都丢给上任县令了。
“上任县令如今在狱里,难道还能找他将缺的粮食吐出来?今年秋收过后总是要缴粮的,这几千石缺口,如何应对?”
梁山伯看着满粮仓的粮食,愁眉不展:“难道我这县令刚刚上任,就官位不保了不成?”
他的气质本就不强势,如今忧叹连连,任谁都看得出言语中的痛苦和不甘。
杨勉和那主簿对视了一眼,眼中皆有喜色,再见梁山伯身后的算吏毫无表情直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