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奇怪道。
“我父亲就死在困龙堤下,他们曾对我道,让我永远也到不了那里。”
杨厚才的眼睛里流露出仇恨。
“如今,我倒要看看他们吃惊的样子。”
“好。”
梁山伯点点头,带上杨厚才和太守府的人,按照乡人们指点的路线,继续前行。
按照既定的方向绕过一段已经枯竭的沟渠,便是一处带着腐臭味道的水潭。
这位置原本是和里面相连的,没有困龙堤的时候原是很大的湖面,枯水期时修建了困龙堤,此处水枯泽困,只剩雨水能够填补一二,渐渐的,湖水变成了潭水,潭水变成了淤泥之池。
好在水也不深,只到腰际,只是臭了点,他们皱着眉头脱下衣服,将衣衫都放在梁山伯的背篓里,由几个人抬着过了这道水潭。
等爬上岸,果然已经能看到远处高地上影影绰绰的坟茔。
魏晋后不再像汉朝那般厚葬成风,所以墓葬的规模并不宏伟,可好生生的荒地里乍然看见十几座连在一起的坟茔,白森森的墓碑在夜色中显得无比阴森,再加上守墓人的茅屋里火光闪动,越发凄冷可怕。
更别提耳边还有夜枭鸣叫之声,勾得人背后生凉。
众人刚刚从潭水里走了一遭,浑身又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