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水送粥,旁边几家的守卫对我们是虎视眈眈,就算我们想要强行把他从柱子上解下来,对方人多势众,我们也无能为力。”
一个佐吏恨声道:“要是傅歧或是马文才在这里,带着家将部曲要人,哪里有这样的事情!”
几个都使都是会稽人士,俱都听过这几位“天子门生”的名字,就是不知道这新任的鄞县县令和他们有什么关系。
听说那几位都是士族出身,照理说不会和他们这样的吏门寒生有交情。
就在几人议论纷纷间,突然有门子来报,说是衙门外冲进来好几个人,七手八脚地把梁山伯抬了回来,往大堂里一丢,就走了。
这下子,众人骇然。
等他们冲到大堂里,只见奄奄一息地梁山伯躺在地上,只有出气,没有进气,喘得像是拉破了的风箱。
“梁县令!”
“令长!”
几个都使迟疑不定地看着地上的梁山伯,将他搀扶了起来。
“劳烦,劳烦诸位,去把杨勉、刘主簿诸人捉拿归案,追还这几年被贪墨的粮草……”
梁山伯气若游丝地吩咐着。
“我,我这里无事。要再拖下去,我,我怕他们要跑了……”
“还管什么粮草,先找医者要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