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午阁的烛火只点上了两盏,床头一盏,案几上一盏,故而昏暗。
柳凊还算警觉,詹瑎一入阁中她像是被惊了一道,飞快的侧过了身子往外头瞧。直到瞧见来人是家中二公子,这才算松了口气儿,便同见了救星一样,“二公子!您,您可算回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这会子竟不知该应柳凊一些什么,疾步走去瞧自家妻子。
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可谓完全没有了血色,唇色也是不正常的模样。詹瑎心间一紧,伸手去摸林烟额上,触到的一瞬心头的怒火当真难遏止住了。
“这样烫手,为何……”这话还没同柳凊问完,眼睛向下一瞥,视线定在她左手上……
食指和中指指甲那处血肉模糊的样子,深色的浓血还在微微外流着,这二指的指甲都已被人拔了下来,这时两指之上只剩两处模糊的血肉了。
他忽得眼睛酸胀起来,瞧着那处伤口生疼刺眼!
“谁干的?她的手是谁干的!?”詹瑎回想起在山源道的时候,瞧着林烟的手便觉着与她这一张精致至极的小脸实是不相符的,当时念想的,要将人带回来,将她这双手养得和她那张脸一样的美。
想着回府便可以好好养着,一日会比一日白嫩好看。本是要带她回来过金尊玉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