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就是在这样的大火下,烧掉了一头黑发,齐盼,如果我失去触觉、听觉、视觉,能让你好受点,那我心甘情愿。
他直直走进火里,这里和烈焰噬魂天相比,还是差一点,江逸苏待了一百年,自是不怎么怕,他盘膝而坐,拿着带血的手指在稍微没火的地方写字。
季如许直直地看着他的动作,他在写对不起。
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?如果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,那么自己头顶上的伤疤又有谁能治?
江逸苏在写第二句话,他说:齐盼,我喜欢你。
季如许直接把镜子反拍在桌上,蓦地流出一滴泪来,喜欢我就是这样对我的吗?我身上哪处伤不是拜你所赐?手腕上深过白骨的伤疤,被铁链割伤的脚踝,被大火烧伤的头疤,胸口的两处剑伤,后背如蜈蚣一样的刀痕,样样不是因为你?
江逸苏又在写:你没死,我很高兴,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你,我想赎罪,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?
季如许还是控制不住翻上了镜子,看到他写的这句话后,蓦地笑了,赎罪有什么用?你伤我,我伤你,最后两个人都是输家。
江逸苏还在那认错,季如许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人,火已经烧到了江逸苏的后背,可他毫无知觉。
江逸苏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