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已经是黑白灰交加了。
“……我看放在旁边,以为是抹布。”所以用来擦擦灰,好坐下跟狐狸说话。
喻铮从她手中接过抹布,不,背心,用力地掸了掸,仍是花灰一片,不由蹙眉。
“对不住。”
“算了。”喻铮也不管那衣服还脏,扬臂从头套上了身。
从抬臂,到套好背心,前后两秒。
程矜下意识地拿手指蹭了下鼻尖——没鼻血吧?
她就读的是楠都戏剧学院,虽然自己不在表演系,但声名在外,来搭讪她的男孩子也有不少是表演系、舞蹈系的美少年。除了花美男之外,也不乏练过的肌肉男,但程矜从来没在哪一个人察觉到这种强悍与美的完美糅合。
这大概就是健身房与战场的区别,一个是为了美而强大,一个是为了活下去而强大。
喻铮肩背腰腹的每一块肌肉,每一道伤疤,都宛如对一场战争的无声记叙,令程矜瞠目。
“你跑这里来干什么?”穿好背心的喻铮回身,才发现程矜面色绯红,正慌忙挪开视线。这个发现,让他原本躁郁的心情仿佛突然有了一丝突破口,被阳光射入。
“就,来看看狐狸,怎么样了。”
“现在看完了?那可以走了。”
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