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睫,“我家以前很有钱……非常有钱,但是爸爸被坏人盯上了。他死了,我和妈妈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,你已经长大了,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。”
    南柔轻笑,“我的路啊……”
    程矜手中的苹果已经削到最末了,再来一圈就该削好了,突然听见南柔问,“那你喜欢喻队长吗?”
    吧嗒。
    长长的苹果皮断了,弯弯曲曲地落了地。
    她抬眼,正对上南柔乌黑的眼睛。
    这话黎易冬问过,翁连梦也问过,现在连南柔也问——她对喻冰山的那点儿小心思,就这么昭然若揭吗?
    “谈不上喜不喜欢,”程矜将剩下的一点果皮削完,递给南柔,“他对我来说挺不一样的。”
    好奇?想了解?想接近,还有,想试着去喜欢。
    南柔接过来苹果,“要是能不喜欢,还是别喜欢了吧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他们这些人手上都沾了血的。”
    程矜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    她知道南柔说的没毛病,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国家谁的子弹没打过人?要说手上沾过血,是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