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爸爸他——”
    “他不是你爸爸!”邕柔宜脱口而出,随后冷下声音,“跟我上去,把你的证件、首饰都收拾收拾。”
    程雪安呆住了,几乎是被拖上了楼梯。
    因为“家丑不外扬”,今夜归家的时候程厚寒就已经遣走了所有管家和阿姨,如今偌大的一层房子里,只剩人事不省的程厚寒和玄关处的程矜。
    她走近前,蹲下身,看着脸色红得完全不正常的程厚寒。
    有多少年了,她和这个男人说不到三句就要吵,多一眼也不想看他,想来他也是一样。如今她才意识到这个总是杀伐果断到让人厌恶的男人,已经是年逾六十的老人——尽管他将头发染得不见一丝斑白。
    程矜伸手,从程厚寒胸口的衣袋里找出了药瓶。
    她知道的,以程厚寒的为人,既然有这种突发性疾病一定会在最贴身的地方放药,他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。就着凉水,将药给他送服,程矜拨通了急救电话,坐在沙发上,眼神复杂地看着仍不省人事的父亲。
    心疼吗?还好。
    担心吗?有一些,就算倒在脚边的是个陌生人,正常人也不可能见死不救。
    但……
    程矜看向楼梯上拎着爱马仕包、拖着行李箱下楼来的继母,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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