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返回病房,见程厚寒仍睡得安静,于是放下陪护椅,仰面躺着给惠莲发了条短信。
【惠姨,程厚寒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,明早他秘书来了我就走,去找你,我们去把窗帘拿回来。】
夜已深,惠莲又是习惯于早睡早起的人,这个点自然没有回。
程矜也没往心里去,将手机放在枕边,拉起毯子,侧身睡了。
被走廊里的脚步声惊醒时,程矜恍惚地一睁眼,没想到正撞上程厚寒看着自己的目光。
两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,各自挪开了视线。
程矜爬起身,迎向进来查房的医生。医生还是昨夜的那一个,看见程矜点点头,“还没走?小姑娘还挺孝顺,你爸他没大碍,观察一下就可以回家了,按时吃药就行。”
程矜没说话,负手靠在门边。
倒是程厚寒等查房的医生走了,不大自在地醒了醒嗓子,“你送我来的?”
“嗯,我送的,路费油费人工费算你一百块,带钱包了吗?没带一会儿让秘书给我转也行。”
程厚寒靠在床背上,面色无华地看着她,“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?”
程矜短促地笑了笑,“这么多年都这样说话,习惯了。”
最小的时候,她不是没试过好好跟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