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绕。
黎易冬问:“去多久?”
“一周吧,到时候跟工程队的人再一起回来。”程矜跟只松鼠似的一颗接一颗地嗑瓜子,言语之中居然隐隐有点儿兴奋。
“铮哥妈妈那儿你说过啦?”
“说啦,惠姨让我给她寄明信片。”
黎易冬:“……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
末了,程矜要走了,黎易冬突然福至心灵地问了句:“你到底是去大西北的哪儿?”
已经走进夜幕中的程矜回身,浅笑,“……安林。”
那声音低柔,不像在说个地方,倒像在唤个情郎。
*** ***
从楠都飞到肃城,又跟着铁路工程队的大巴开了四小时颠簸山路,程矜才抵达安林。
这里的人习惯说安林一年只有冬夏两季……此刻,自然是冬天中的冬天,鹅毛大雪漫天飞舞,大巴的远光灯照出来都像是加了大雪滤镜。
从小生活在半个南方,程矜第一次见这样声势浩大的雪,好奇到一直贴在窗边张望。
工程队这一波来了十五个人,领头的工程师姓秦,三十出头年纪却长了张四十出头的面孔,用他自己的话说:天天风刀霜剑严相逼,三尺厚的脸皮也不够蹉跎的。
程矜听了笑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