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来没多久,医院的消毒水味不好闻。”
翟慕杨在床沿坐下,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悄悄探进了被窝里,“那我们就不住这了,我一会就去宾馆定两间房。”
被窝里是凉的,翟慕杨突然就心疼得不行,可他还不能表露出来,这个从不愿意露出软弱一面的孩子,非常骄傲。
“不了,来来去去的麻烦,说不定我的身体对动员剂会有反应,还是医院方便些。”
翟慕杨一想也是,就不坚持,“早上想吃什么?”
宋以沫托腮考虑状,一时没有说话。
翟慕杨给她顺顺头发,“慢慢想,我去洗漱。”
等他收拾好出来,宋以沫正在叠被子,听到脚步声回头,笑容如同窗外朝霞,清新得还沾着露水。
“大哥你等我一下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翟慕杨反应慢了两秒,才应声。
六楼是血液科,住在这里的多是白血病人,且多是年青人,或是儿童。
宋以沫住在靠里的地方,而电梯在另一头,过去必须经过病房走廊。
走廊两侧病房常有孩子的哭声传出,也有家长坐在走廊上抹泪,一片悲戚。
两人正走着,突然从病房里冲出来一个妇人,翟慕杨忙揽着以沫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