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一睁见着那人悄无声息走近后,连忙起身下跪。
“参见父皇。”
“拜见陛下。”
这狗皇帝鬼鬼祟祟跑天牢做什么?
这皇帝老子怎么才来?
两人在牢里老实跪着,心思却是各异。
狱卒搬了张宽大椅凳,随伺的太监扶着皇帝坐了上去,北疆皇这才慵懒开口。
“起了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
二人起身,低眉顺眼站着,那皇帝虎目凌厉逼视着绥远,沉默许久终于低沉道:“朕来此处,你看着并不惊讶。”
绥远眉头动了动,神色严肃抬起头,“父皇说笑,让陛下屈尊来此等腌臜之地,是儿臣的不是。纵是惊讶,也不能失了分寸。”
虽说早料定了他不会轻易让自己死,可人一国之尊,亲自跑来天牢,倒是让他没想到的。
饶是如此,绥远心中也是警惕万分,若他不是想赐死,那便是有所求。
他堂堂帝皇,还有什么办不到的,需要靠一个没后台没人脉的不受宠皇子?
皇帝端详打量他之时,绥远心里早已百转千回。
“你倒是较儿时硬气些,想来……这些年在南阳为质的日子不好过吧?”
南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