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看得呆了一下,顿了会儿,道:“我见过你。刚进长安的时候,我迷路了,是你叫人送我回去的。”
朱虚侯道:“我那时还不知那便是你。”
乔毓听他这般言说,不禁想起昨日那堪称荒诞的真相来,面色微黯,诚恳道:“我,我真的是乔妍吗?”
朱虚侯没有说“是”,也没有说“不是”,他注视着她,轻轻说了句:“曾经是。”
乔毓听得微怔,旋即又笑了。
“也是,过去的毕竟都过去了,”她神情有些释然,道:“现在的我,是乔毓。”
朱虚侯温和的看着她,道:“想通了?”
乔毓道:“嗯!”
朱虚侯眉宇间浮现出几分笑意:“还难受吗?”
乔毓坐起身来,试着活动一下筋骨,长舒口气,道:“活过来了!”
朱虚侯轻轻颔首,忽然一指床前空地,道:“下来,站好。”
乔毓呆了:“啊?”
朱虚侯脸上笑意敛去,神情庄肃,重复道:“下来,站好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乔毓忽然间有点怕他。
这感觉就像是老鼠遇见猫一样,即便那是只身体不太好的猫,而自己是只又大又肥的老鼠,但也克制不住物种相克的畏惧本能。
她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