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不太放心,但在这样荒芜的无生命之地,能够信任的也只有一人,该说不该说的,也都说了个七七八八。在这之前,她已沉默太久。
除了叶吟鹓,关于谢辙与寒觞的事,她说的尤多,薛弥音也不例外。子殊是位很好的听众,她总是安安静静的,在你说话时也总盯着你看——虽然这有点让人不安,但她终归是听得认真。在这样期盼的目光注视下,聆鹓连对薛弥音的愧疚也吐露而出,毫无保留。
“我对不起她。”她说,“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。”
“是这样啊。”
舍子殊如此回答,便是让聆鹓感到奇怪的地方了。一般人再怎么说,听了这样悲惨的故事,都会说些安慰的话,例如“这都是万不得已,别再责备自己”之类的。虽然她不会真的因此减少愧疚,但并没有听到经验所得的说法,便觉得不太对劲。子殊的确是认真听着,也不曾对她任何话和话中的行为表现出恶意,但就是这种时候,舍子殊会表现出这种古怪的冒犯,像个欠考虑的孩子。想来,她真的是失忆了。
不过失忆也是有很多种的。
“会不会是碰到了头?我一个亲戚就是这样,七岁那年贪玩摔到脑袋。他只记得一些与熟人相处的片段,却都叫不出名字……不过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