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说,“等烧退了以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。不知自己姓甚名谁,家人也都忘了,生活起居像婴儿般一无所知。穿衣一类的小事,都需要手把手地教……”
聆鹓说着,自己沉吟了一阵儿,嘀咕道:“这样一想,岂不是成了傻子?”
舍子殊静静看着她,似乎有些无奈,又或许,这是聆鹓尴尬之下的幻觉。
“你也不傻……”
她的声音低了下去。对于舍子殊这样的情况,她所能想到的实在有限,更遑论对这位救命恩人起到帮助了。子殊自然并不介意,她从未指望她解决自己的麻烦。聆鹓不再说话,舍子殊也没有多少谈兴,对她的沉默不做打搅,二人便保持着这份安静,沿着葬头河畔慢慢踱向前方。
四下笼罩的依然是暖色的暮光,她们仿佛走在永恒凝固的黄昏之中。只有天上缓缓舒展的云流,提醒着她们并非冻结在时间里。这片特别的空间像她们一样,在进行自己的呼吸。河面也有重重光影,聆鹓与舍子殊在河畔走着,难免时而瞟上两眼。不一会儿,子殊注意到了奇异之处。那些影子的颜色远比天幕的云要深邃,翻卷舒张之间,亦有自身的独特韵律。
“河里有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
聆鹓望向河中,也注意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