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乎全然没有一点热的知觉,凭汗水透湿了寝衣也全然不顾。
姜越见裴钧是雷打不动一般,不禁哑然失笑,隐忍间余光又瞥见裴钧枕下一丝银光闪过,狐疑之下抽出一看,竟见是一把雕纹繁复的银面短刀。
姜越眉一蹙,目光看向熟睡中额心紧皱的裴钧,片刻,只反手将那刀远远扔去了地上,复又转身将裴钧拥紧,埋头在裴钧颈间轻啄一下,便再度闭上了眼。
那被他扔出的短刀在石地砖上砸出哐啷一声大响,震得裴钧眉一抖,在姜越的动静下睁了睁眼睛,一边支起身一边迷糊着问:“姜越……我怎听见一声响?”
姜越拉住他,看入他眼中宽慰道:“无事,不过是道雷罢了。睡罢。”
裴钧听言便钻入他怀中,一顿亲咬,心满意足地将他困住,双眼定定锁住眼前这樽玉人,终是依言睡了。
这夜的雨一直下到清晨。翌日一早二人醒来正待穿衣,说笑间却听外头有人在叫,待系起衣带走出院子,竟见是梅林玉满面疲色、失魂落魄地奔进了庄子。
梅林玉眼看是连夜赶路来的,一脸都是慌张神色。庄子里的下人刚晨起做事,都被他大喊大叫吓坏了,皆站在廊道上翘首看他一路往后院发足狂奔。
他大半身子都被雨浇透,落汤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