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卒暗道:真是个不知世事的傻小子,他这一身衣服做工上乘,一看就值不少银子,说不定他前脚刚离,后脚木先生这身新衣裳就得让人扒了去。还不如他这一身血衣,别人看着不吉,还能手下留情一分。
但想归想,他心里想着这个侄儿软善重情,真若阻了他,恐怕过后几天总被他念叨,日子就难过了。
他便不再阻止,但是实在不想听这些唠叨,便把头微微偏了过去。
就在他偏头的那一刹那,书僮的袖子里滑过下一颗丹药,他借着换衣服的空档,把丹药塞进了木朋的嘴里。
“木先生,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,这丸药那女子说吃了可保你不死,我也不知道,但愿先生你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“喂,你小子,老在那磨磨蹭蹭的干嘛呢?”狱卒不耐烦了,忍不住大声催促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书僮大声答应着,将一个小包塞进了他怀里。
底下的小动作慕昱清一点不知道,直到真正接了赐婚圣旨,他心里吊着的最后一块石头才砸了下来,可他身边的人都哭丧着一张脸,江管家一张老脸活拉成了一根苦瓜:“王爷,这可怎么办哪?您被陛下赐了‘狄’为封号,以后可还怎么出去见人哪?”
慕昱清刚刚只听见“赐婚”这二字,便不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