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徵又兴致勃勃地跟江珩说起今天布展的经历,搭建期的展台就像无数个微型工地,背景音很嘈杂,江珩举着电话,认真听着。
阳光的角度刚好可以满满洒进房间,江珩站在大片灿烂浅金色后的阴影里。
正对面是镜子,镜中自己穿着黑色衬衫,扣子系到领口第二颗,手依然下意识停留在喉结处,无论手指还是脖颈看起来都清瘦修长。
盛夏的风卷着暖潮鼓荡在房间,从窗口可以看到大片浓郁的绿叶缓慢地摇。
江珩回忆起上学时,一个男生喜欢江珩同桌的女孩,于是每个课间那男生都借着跟他探讨问题的名义跑过来,江珩后来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,男孩说,他不好意思。
那我呢?
江珩想。
我刚才为什么要说谎。
——
随着时间接近五点,帝都步入晚高峰。
船舶展的展馆有点小偏,按照现在的路况过去,怎么也得一个小时。
为了能及时赶到,江珩果断选择了地铁,但常年走路上下班的他错误估计了回家心切的上班族的凶猛程度,在人超多的地铁五号线,他愣是连着三趟没能挤上车。
第四趟,江珩看看左右宛如丧尸大潮般的人群,心知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,一咬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