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熬夜回去病了四五日,这次又这么做!一点不爱惜身体不说,她这是没端正领罚的态度。”朱翊钧大怒道。“她以为她把自己折腾病了,朕会愧疚吗?朕还要再赏她一对钗?”
说罢起身往交泰殿走,气冲冲的走。张成忙不迭的跟在后面。
王容与此刻改坐姿在蒲团上,头发未散,只是脸色泛白,眼下青黑,见朱翊钧进来,她低头,“小女给陛下请安,陛下万福金安。请陛下恕小女殿前无仪。”
“小女只身一人无法站立行礼。”王容与宛然笑道,好像膝盖失觉,下半身动弹不得不是什么事。
朱翊钧看她这个样子生气,“朕让你跪抄,这殿里也没旁人。你就是坐着抄,躺着抄,窝着抄,有谁知道?朕让你抄书,是让你在抄书的过程中反省,你如此着急的抄完,你反省出什么了?你还心有不忿是不是?”
“陛下此言要折煞小女。小女的手腕已经酸痛握不住笔,陛下便是再罚小女抄书,小女也是完成不了。”王容与仰头看着陛下,“若陛下盛怒难消,那小女只能以身死谢罪。”
“朕说了让你死了吗?”朱翊钧拍桌说,“现在还只知道跟朕犟嘴。”
王容与失笑,“那陛下再问小女,小女就做个哑人,半句不说。”
“犟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