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忍。”芙蓉说,“等娘娘好透了再泡,不然进出水的功夫又着凉了。”
王容与只能说好,换了半新不旧的夹袄,宫人让多加一个银狐比甲,头发也是松松挽成一个髻,用钗子别住,其余修饰都无,出了寝殿,见朱翊钧安坐在暖炕上,王容与一惊,立马上前来行礼,“接驾来迟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何罪之有,是朕让她们别告诉你,让你慢慢的来。”朱翊钧下炕,扶她起来,去炕上坐。
“请陛下容我进去整理仪容,我如此的装扮,又碍圣瞻。”
“不用,朕看着也挺好的。”朱翊钧说,“你随你的喜好来,不用顾忌朕。”
王容与看着他。“陛下,昨日我病了,又喝了酒,胡言乱语,陛下莫要当真。”
“既然病了,为何还要喝酒?”朱翊钧问。
“是小偏方,喝了酒盖被子发汗,病就会好了。”王容与说。
“生病为何不叫御医,要用偏方?”朱翊钧说,“至此一次,下不为例,不然即使你病着,朕也要罚你。”
“本来没想病的。”王容与说,“那天陛下在坤宁宫来了又走,郭妃晕倒,陛下在翊坤宫安置。我本来是赌气来着,想着陛下想让我生病,我就生病给陛下看,用了冰碗,睡觉时也不盖被子,虽然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