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怕不已。
    不光是河南当地的士绅们各种阻碍他的行动,河南河道上的官员明明有了修堤坝的银子却不告诉他……而他, 给户部的那道折子,心里头对廉郡王的偏见……
    田文镜急忙忙来到行馆,这个时候他倒是觉得曾静在他手里是好事了,这让他可以第一时间见到诚亲王。
    诚亲王胤祉, 洗漱沐浴一觉醒来,听说河南地方上的事情,河道官员和巡抚衙门的对立,桌司衙门和藩司衙门联合起来坑田文镜反抗改革等等,反应很是平常, 听完曾静的事情,面色凝重。
    皇上四弟那个较真的性子,这个案子若是让他知道,不一定怎么闹腾。若是再牵连到吕留良一家人……
    这一家心怀不轨的反清分子在诚亲王的眼里,死不足惜,但,不能伤了皇上四弟的名声。
    茶香袅袅。诚亲王端起茶盏,一只手拿着茶盖轻轻地拨动茶碗里的茶叶,动作优雅端方,出口的话也是斯斯文文。
    “那两本书——烧了吧。”
    轻轻地抿一口茶,手捧茶盏望着茶叶在清透的茶汤里上下浮动的影子。
    “……曾静潜逃越狱,发海捕公文缉拿。吕留良留下的几个儿子,几个学生……既然去找了岳钟琪……给岳钟琪发一封信吧……记得,这个事情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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