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的“二锅头”。
到最后几锅浓度不断下降,也就是十几来度了,就是好杯中之物的人口中所称的“酒稍子”,牛二弄了些来,又打了几只小家雀儿,胡乱去了毛,小绒毛更不费事。烧刀子一点就着,就着火将那些个费眼去找的小绒毛一燃而尽,老香了。
虽然只是不知道是第几锅的“酒稍子”,不过咪了几口就觉着从嘴到胃一条线下去,彭大壮立时就有些上头。滋溜一口酒,吧唧一口菜,等回到家来舌头都捋不直了,黑甜一觉。
一觉睡醒胃里火烧火燎般难受,正好闻见厨房里鸡汤煮地差不多了,二话不说,拿了碗连肉带汤地盛了一碗,砸吧着嘴也顾不得烫,连吸带吹地吃得那叫一个香。
俗话说得好,恶人自有恶人磨,彭大壮是个滚刀肉、混不吝,彭二壮媳妇儿倒也不怎么敢正面杠,不然彭大壮犯起浑来,闭了眼嚷骂上几句可不是自己个儿寻晦气,因此平日里只是拿好话搪塞,暗戳戳挑拨。
见彭大壮酒醒了,舀了一大碗鸡汤,那碗里冒尖堆着鸡腿、鸡胗和鸡翅根,彭二壮媳妇儿眼尖,瞧了个真切,不由就嘟囔:“这大哥勺子使得真好,一勺子下去捞上来的都是好东西。”
彭大壮几口撕巴了一个鸡腿,就着喝了一口鲜鸡汤,接着又从碗底捞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