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温闭目, “能告诉我他的情况吗?”
方书沉吟片刻,说:“轻微脑震荡,胸骨几处骨折差点戳到肺,左腿骨折。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时温眼眶发热,她咬紧嘴唇,嘶声问:“沈总在你身边吗?”
“不在。”
时温喉间溢出一声冷笑。
电话那边方书脸色微变。
时温:“你能把她新号码给我吗?我有话对她说,或者你帮我转述一下。陈迟如果醒来没看到我,而是看到她,很可能直接拔输液管。”
方书眉梢轻挑,“陈少爷现在的状况不一定有力气拔输液管。”
时温往电梯看去,“他会的。麻烦转述。”
电话挂断。
几分钟后,时温接到方书的来电。
“上来吧。”
时温呼吸轻颤。
她不知道该不该后悔今晚的莽撞,但是等到明天又能怎么样。
走廊安静,呼吸声可闻。方书在病房外站着。
时温快速走进去。
方书看了她一眼,轻轻打开病房门。
时温放轻脚步走进去,靠近病床,她看到床上的人,一下捂住嘴。
泪水滚烫,划过冰冷的手。
陈迟脸上的污垢已经被洗干净,平日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