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重复了一遍,叹口气,“睡病的发病机制跟情感刺激没有直接关系,我不记得那次是怎么跟你说的了,可能我当时不想跟你承认我就是因为倒霉才患病的。”
风吹得他们不自觉眯起眼睛,楚眠继续说:“但现在我觉得自己运气还算不错,环境对我来说是缓解病情的最大因素,成骏的老师同学都比我在港外认识的热情体贴,对我很好,尤其……”
——尤其是你。
楚眠把这个重点藏在嘴里没有说出,他垂下眼,改口道:“我那次不是告诉你了吗,我相信运气守恒,以前倒霉,那以后肯定会更幸运。我觉得……现在生活在成骏很开心。”
他说完,半天都没听见于燃回应。抬头望去,正好瞧见于燃下眼睑滚落了颗泪珠,滴在黑色的衣领上,洇开一块痕迹。
发现楚眠在看自己,于燃马上抬手擦了把眼睛,唉声叹气主动说明原因:“我好想我的叔叔于勒!他少说在这船上死了三次了。”
这话冷不丁地让楚眠笑出声,轻轻踢了下于燃的鞋跟,“你怎么不想想你弟弟,他头发都被你抓光两次了。”
于燃也跟着笑,但眼泪还是接连不断地滑出来,他只好举着手臂盖在双眼前,假装在遮阳光。
他沉重地呼吸,忽然感觉到背脊被人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