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知道,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固执而自我的,认定的人或事绝不轻易改变。他并不想逼她, 可她是蛟族唯一的王兽, 而玄寰却是整个兽脉的仇人, 这里面隔着数千年的血海深仇。
“贺爷爷, 你说的我都知道,但……”她似乎被他劝动, 头仍旧未抬,语气却不再强硬。
“多谢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爷爷。非是我要逼你,只是你身为王兽,一令之下万华众兽伏首,便要有王兽的决断,不能感情用事,当断则断。况且此人心机深沉,所作所为皆有图谋。便不为死去的兽脉,你亡故的父族,你也要为你自己想想。他靠近你,欺骗你,为的不过是利用你,你乃蛟王,焉能为人所驯?”
说到最后那一字,贺七加重了语气,季遥歌亦是浑身一颤,缓缓抬起头来,眸中浮现几缕猩红,似痛苦挣扎过后的绝决。
“我从未被他人驯服。”
“那便听我一句话,杀了玄寰,手刃仇人,拿出你为王的气势。”贺七侧身让开半步,身后便是被拘魂锁紧紧束缚的元还。
“我从未打算放过他。”季遥歌盯着元还,一步一步逼近他,“从我第一天在谢冷月口中听到这个名字,从我在世祖奇楼内看到这个名字,从我知道他就是玄寰开始,我就没打算放过。蛟族灭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