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落到人身上竟然还能短暂地停留片刻。沈度甫一踏入沁园,便见着几片雪花零星飘落到宋宜的发髻上,像极了振翅欲飞却有心无力的蝶。
    待他走近了,方才见着有一片细碎的雪花还粘在宋宜的碎发上,不大,却能借着屋内灯火清晰地辨出雪的形状。
    校尉瞧见沈度进来,知方才失言,忙解释道:“沈大人勿怪,小人只是瞧着县主……”
    沈度一眼看过来,并未说话,眼神却锋利,迫得校尉将后半句咽回肚中,这才冷声问:“擅自泄露机要大事,于北衙军纪,该当如何?”
    校尉迟疑了一会儿,答:“头等军机大事,处死,次等,杖一百,三等,杖五十。”
    沈度的声音浸染了焉城雪夜的寒意,冷淡而平缓:“念在初犯,杖二十。”
    禁军踌躇不前,沈度抬头,看向后方的军士,“怎么,我使唤不得你们?要请将军亲自过来监刑?”
    校尉招了招手,“听沈大人的。”
    禁军行军令并不避忌女眷在场,宋宜就这么在一日之内被迫目睹了两场杖刑。她生在武将之家,自然知道禁军的杖刑不同于寻常衙门的杖刑,且有宋珩先例在先,更知那都是实打实的军棍,一棍下去即是皮开肉绽。
    校尉与监察御史官阶相同,况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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