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,眉目间有掩不住的忧思,却给人一种没来由的安心感。她孕相明显,北衙未为她戴枷,宋宜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门口,不知该如何说周谨这人,只好按捺下心思,问:“嫂子可好?”
“无恙。”梅姝懿冲她一笑,温婉且端庄,“不过好些时日没见着官人了,不知他现下如何。”
梅姝懿起身,望了眼气窗,其实窗外天色早已黑尽了,什么也看不清楚,她却怔怔望了许久。
宋宜不知该不该打扰她,半晌,试探问:“大哥也真是,都不来信向家里报个喜,嫂嫂何时有孕的?”
梅姝懿回神,“已有六月了。文嘉你也别怪官人,他本想团年的时候再告诉你们,让你们高兴高兴。”
宋宜点头,宽慰她:“委屈嫂嫂了,嫂子好生护着身子,大哥他……定会让我们平安出去的。”
梅姝懿眼睛微微亮了下,抚了抚小腹,点了点头。
宋宜心里泛酸,同她告了别,退出门来。周谨亲自在门外候着,将门锁死,这才叹道:“昔日国子监祭酒这千金温婉良善,也曾得众多京中子弟青睐。几年过去,世子夫人风华依旧,却不知后不后悔当日择了这般夫婿?”
“住嘴!”宋宜突地怒气上头,学着宋珏方才的语气骂他一句“阉人走狗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