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:“大人伤可好全了?怎如此大胆?捕狱司可不是个好来处。”
她眼里有担忧与紧张,左脸尚且还留有指印,微微有些红肿,沈度盯得入了神,微微握了握拳,半晌才行了个礼,嘴里却已撒了第二个谎:“已无大碍了,谢县主挂念。下官此来,受王爷所托,为县主带些伤药。”
宋宜不愿他瞧见她如今这般狼狈模样,往墙边走了几步,将身子背向他,“不必了,左右不过些小伤,不碍事。此地危险,大人请回吧。”
沈度却不听她的话,走近了几步,在榻边跪坐下来,“下官受托而来,还请县主勿要辜负王爷一片苦心。”
宋宜见他赖着不走,怕耽误时间遇上周谨,只好回到床边坐下,顺他意将镣铐往上推了推。
腕骨处已见了肉,沈度抬眼,宋宜也正看着他。入京路上,她曾无数次这样直视他,咄咄逼人,可此刻却露了怯,将手一缩,眼神亦迅速避开。
沈度再看她,她亦躲闪不肯直视,沈度只好移开目光,将药瓶打开,拿袖子覆了左手,这才去捉她的手。
宋宜体寒,虽还隔着一层布料,他亦感知到她肌肤的冰冷。宋宜方一哆嗦,他手下便用了力,她没能挣开,只好闭了眼,由着他将药粉撒在伤处。
药粉甫一触及伤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