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夜真是精彩。”
潘成低头称是,燕帝招招手,“传吧。”
贵妃文缨早已过了三十,但保养得当,如今依旧容颜姣好,风韵十足,整个人又装扮素净,燕帝看她一眼,几日来压在心上的乌云都散了几分,心下清爽不少,于是冲她招手,“既然贵妃也睡不着,便陪朕喝会子茶吧。”
宫娥忙奉了茶,文缨却未同往日那般在他身侧落座,反而在他身前恭谨跪下,行了个叩拜大礼。
燕帝的脸色瞬间阴了几分,“贵妃平素最是善解人意,怎地,今夜亦要来为母家做说客了?”
“臣妾不敢。”
燕帝冷冷地看了她好一会儿,端起茶杯饮了口,猛地将茶杯一摔,“今日谁点的茶?”
方才奉茶的宫娥忙跪下请罪,连带着潘成悉数跪倒,殿内殿外跪倒了一片。
燕帝起身,站至文缨身侧,“怎地,连你也要来劝朕,宋嘉平贼子野心断留不得,宜斩立决?”
“你哥哥势利眼,瞧见人家辞官大权旁落便退了亲。这便罢了,怎地,如今你还要来添一把火不成?是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宋家一日不灰飞烟灭,便会找你母家的不痛快?”
贵妃低声道:“陛下误会了。”
“误会?”燕帝冷笑了声,“朕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