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、自然甚、甚是感念。”
她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:“可是,你有情有义,我却没心没肺啊。你这样的身份,若是有朝一日被人得知,你让我怎么办?让定阳王府怎么办?连我哥这种平素和你没什么接触的人,对你都有怀疑,你当旁人没有么?如今是查不出什么来,可你要对付那些人,终有一日是要走到明面上来的啊。那时,你又置我于何地?”
她声音轻到听不太清:“沈度,我没这么无私。你若是身份清白,哪怕抗旨嫁你呢,我爹尚有同陛下抗衡之力,兴许能保住你我。可你偏偏是这样的身份,陛下当年震怒造成的影响如今还左右着朝纲,我不能让家人陷入随时可能为你陪葬的境地。”
沈度默了下来,静静看了她膝盖半晌,问:“你说这话,认真的?不是被逼的?”
宋宜点头:“没人能逼我做什么事,从前如此,现在也如此。”
他颔首:“宋宜,趋利避害你倒是学得半点不差。也好,我不会再和定阳王府有什么瓜葛,也不会再连累你,你放心便是。”
他默默放开她,走远了两步。
她向他的背影,明明还和前日一般笔挺,却像突然委顿了下去,失了生气。
她有些不忍,但还是开了口: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