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说得稀奇古怪,灵芝却没心思追问,领命退了下去。
    灵芝方走,宋嘉平已到了她面前,自她年纪稍大些,他已七八年没到过她院里,她愣了愣,才道:“正说再立会儿便去找爹。”
    “你虽不想问他的意思,但我总不能不转达一声。”宋嘉平顿了顿,迟疑道,“他说,若是为你,当年之事,有些缺憾,他也认了。他能这般,你又何必将事做得这么绝?”
    宋宜仰头望了眼头顶的灯笼,新绘的海棠春意盎然,好不热闹。
    可外头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残枝早已东倒西歪,她轻轻笑了笑:“他有担当,我若愿意,他自然不会让爹一人来承担后果,必然要出一份力的,这样我不放心他。可若让爹全部担下来,我也愧对爹,我不愿做这个不孝不义之人。”
    “从前也是这般局面,和今日并无区别。”宋嘉平叹了口气,“此前你还对我说非他不嫁呢,如今怎生了退意?”
    “从前我不知道他有这个身份在。”宋宜看着远处那棵树,看着看着视线便模糊了,好似看见了他的身影,摇了摇头迫自己清醒过来,接道,“他是个刚直的人,人都说改名换姓,苟且偷生。他倒好,连姓都不肯换一个,还偏生要往虎口里闯。我从前觉得爹能保下他,可如今知道了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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