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拉过他手:“渡口又不远,就一会,就在车上坐坐吧。”
灵芝方才没下车,这会儿一哆嗦:“那奴婢坐后一辆吧。”
她身形灵巧地就要下车,宋宜“诶”了声,她怕被拦着,赶紧低声道;“奴婢再不走,怕半路被扔下马车。”
她说完一溜烟地跑了,宋宜隔着帘子见着她利索地爬上了后边那辆装杂物的马车,一脸莫名其妙:“……没事闹什么毛病?”
沈度没忍住笑了声:“你家灵芝丫头大概觉着自己地位不稳。”
“没个正形。”宋宜懒得理他,深深望了那株梧桐树一眼,这一走,大概就是一辈子了,就像当初离开陪都时那般。
沈度吩咐完车夫启程,见她这样,知道她心中所想,故意逗她:“在想刘昶怎么没来?”
宋宜伸手在他小臂上掐了把:“小心眼得很。”
她好一会没出声,看着马车驶出巷道,忽然道:“不过说实话,我还以为他那性子,那日怕是会来喜宴上大闹,问我怎么骗他来着。”
那日刘昶醉酒时曾同他说过宋宜那句话——她说,负过她的人,她都记在心里呢。
不用她开口,他也知道,那日在宫里,她必然是这般将刘昶搪塞了过去,让刘昶不至于来找他撒气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