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,默默践行着她所以为的保全之法。
    他注视了她好一会,很轻声地开口:“他大概是没想到,你是真的宁愿一死,也不愿遵那道旨意,被吓着了。”
    这才终于意识到了,当年留下的伤口有多深。
    那日的事他后来终是从宋嘉平那儿得知,才知那日宋宜是抱了死志进的宫,若非那道连夜递上的加急折子,怕是早将命丢在了神武门外。但后半句话,宋宜不爱听,他没说。
    宋宜几乎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同她谈起刘昶,她将那樽玉佛拿出来,低头看了许久,很轻声地唤:“沈度。”
    沈度“嗯”了声,她又继续唤了声:“沈度。”
    他这次认认真真地应了声:“我在。”
    “我非要抗旨,不是因为当年的事,”她摩挲了一遍那海棠枝蔓,“是因为你。”
    沈度怔愣了许久,没出声。
    她轻轻笑了笑:“我同他,其实如今回望当初,也没多少事。”
    到渡口,沈度将她引下车,刚想抱她去船上,见宋嘉平立在栈桥上,迟疑了一瞬,还是将宋宜抱到了他面前,才将她放下。宋宜有些羞赧,毕竟年纪大了,纵是在亲爹面前,也觉难堪,只得先出言唤了声“爹”打破尴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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