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别的了,只是一截男人颈项。知道自己是斯文的,言行有度,他现在看他,却显了一座山露了一道水,还好,又不真跟他的年纪相悖。你是和什么人做那种事呢?她居然会在你脖子上咬吻痕,看来她很泼辣?未必适合你,不过,也没什么不可能,他想。
说得都记下。他问:“你呢?暑假过得怎么样?你可退步了。”
“烂七八糟事,我知道退不了,但老是学不下去,感觉一年比一年要热了。”颜家遥给他看小臂,“还晒黑了好多。”
“我去玩了趟。”他回房又出来,递上个塑封袋,“日本浅草寺的御守,这个是学业守,保庇学习节节高升,特意买了送你的。”
“浅草?没听说过。”颜家遥接过,“谢谢。要打开?”
“不打开,挂包上或者放口袋。”
“行。”啃了一牙瓜。
“等下回家吗?”他问。
颜家遥看表,还早,“啊,别的没事了,走了。”
“我是说,没急事要不要去野生动物园?就在附近。我爸弄了一沓票。”
老实说,他眼里的动物园,与科技馆、烈士陵园拨划进一类,明明没什么意义,却逼着你去思考一些博大的问题,自然、宇宙,跟爱。但目及的事物随行在变,就很不容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