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,又很单纯来着。
这种不适既非沮愤也非醋妒,只像被光晃了下,手不由就想拉灯绳。
暑假安排得井然有序,作业、图书馆、补习课、游泳跟羽毛球。因为考了第一,八月下他飞去日本玩了十天。东京、大阪、神奈川,想想自己已去过的已经国家三个不止,心满意足,未来如果留学,美利坚就很不错。浅草的御守他买了几个,粉的黄的绿的,付账时用英文,非常流利。他发觉自己能送的人好像只有颜家遥。不幸是回来就闹了肠炎,打点滴,缺席了周五报道。颜家遥晚上致电,“我把书带给你吧。”
他家去年才乔迁,是片果绿的新楼,层高是七,依傍大蜀山,可俯瞰南麓的开福寺,有佛保庇,风水宝地,他爸特意选的。颜家遥还一次没有来过。
暑气仍低徊在江淮一线,空调时时开。他指皮质的组合沙发催颜家遥过去坐,去冰箱拿了两罐冰百事,又切了几牙蜜瓜,盛在晶亮的荷叶边玻璃盏里。颜家遥的局促显见,但不到正襟危坐,字画、古玩、红木家具、石英地砖,全套精工,环视后很快又松弛下来。他翻拿来的新课本,“主要老师让你做张表格。”接着解释,语调一如往常。
由于因素,他分神了,去看他的颈项。有油光,有折纹,有棱结,有须根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