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儿!”扛着嫁妆的伙计壮着胆子喊,“快让开!”
封二爷尚未开口,他座下的马先不耐烦地扬起了前蹄。
“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拦?”下人赶过来,甩着马鞭,把腰间的牌子亮出来,“这么大一个‘封’字,你们看不见?”
那确确实实是写着“封”字的木牌,被红绳拴着,下面还坠着金色的穗子。
封家的名号在金陵实在太响,不过是一块腰牌,原本懒散的队伍瞬间打起了精神。
领头的媒婆原本已经掉在队伍末尾,趴在小毛驴上打瞌睡,隐隐听见一个“封”字,猛地惊醒,拽着毛驴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来,人影都没看清,先号丧:“封三爷哎,您可算来嘞!”
她把途中遇到的大小事宜浓墨重彩地说了一通,最后小心翼翼地问:“您不是悔婚了吗?”
封二爷的眼皮子抬了抬,双手捏着缰绳交叠在身前,目光粘在人群正中的小轿上,笑得意味深长:“我这不是来了?”
媒婆松了口气,笑逐颜开:“我就说流言蜚语听不得。这白少爷虽然流落风尘成了花魁,可他卖艺不卖身,干净着呢!”
封二爷敷衍地点着下巴,抬手对身后的下人做了个手势。
下人会意,扭头吹口哨。
天地间瞬间